北京去过了很多次,每次去的感受也不尽相同,细细去想的话,也许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饮食
豆汁儿是北京很传统的京味早点,似乎上了年纪的人对豆汁情有独钟。虽然和豆浆是“一家人”,但豆汁儿却有着不一样的性格。相比于豆浆的柔和,豆汁儿似乎多了些调皮,尝起来有些酸酸的味道,就像是米汤加了醋,据说是解暑的良品。一次在小吃店里吃饭,听到大叔大妈用很地道的北京话讲 “同志,还有豆汁儿吗” 很有地域色彩,似乎同志和豆汁儿这两个词都是蛮有年代感的事物了。
肉卷是一个让人很有食欲的小吃,像是花卷和馅饼的结合。还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懒龙”。刚出笼的肉卷口感是最好的,肉馅和包裹着的面在合适的温度下融合的恰到好处。但尝到这样的肉卷也并非容易的事,去的晚或去的早,都没有这样的缘分。
乾隆白菜,这道菜似乎可以说明,北京人对于芝麻酱的偏爱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的乾隆皇帝。本质上这道菜就是“麻酱拌白菜”,但有了乾隆皇帝做广告,就连普通的白菜吃起来也变得高贵了起来。
驴打滚,确实是很接地气的名字,本质上是糯米的红豆糕,但是上面撒了黄米面之后仿佛中和了甜腻,在口感上又有了新的层次色彩。据说是驴在地上打滚翻起来的黄土的感觉和把点心放在黄米面里翻滚感觉有点像。先不管驴子为何要在黄土地里翻滚,总之吃的时候要多蘸几下黄米面,似乎更有“打滚”的感觉。
烤鸭,似乎是餐厅里常常能见到的食物了,但是地道的烤鸭并非在各地都能见的到。一说起背景烤鸭,似乎容易想起全聚德之类的招牌,似乎也是有年代感的事情了。个人感觉最精华的部分还是鸭肉和鸭皮相连起来的部分,地道的烤鸭肥而不腻,鸭肉也很适口,不论是摆盘还是口感,都很有灵气。
建设
从历史上讲,北京呈现的是蜘蛛网一样的城市规划结构,一环套一环的布局。这样虽然很有从中心向四周分散的感觉,但缺点就是不容易扩展。比如旧时候的一些没有很好规划的居民区现在再拆就变得难度很大,似乎有一种左右为难的感觉。从功能上来看,旧的居民楼似乎只是承担了居住的功能,从位置上来看这些楼恰巧因为各种因素被建立在很中心的位置。
但是中心区域的房屋或者地面的价格因为学区或者种种因素涨价很多,这样的旧居民楼拆又拆不得,外表看上去又确实是破旧,好多年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特别是一些小的胡同,似乎几十年很难再有大的变化,仿佛是建立在错误地点的错误的建筑,拆不得不舒服,也住的不舒服。
这就造成了一种“开拓进取的文化”和“闲适文化的冲突” 比如新建成的写字楼和商业区,都是一些快节奏的年轻人,但是拐上几个弯,周围又常常会出现似乎“格格不入”的老旧小区,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打牌聊天也是惬意的很,似乎是周围这些突然拔地而起的奇形怪状的建筑打破了他们生活的闲适。
很明显能看到的趋势是单中心向着多中心的转变,比如周边的各种功能区都在尝试疏解非首都的功能区域。只能说拭目以待,相信逐步会向着更合理的城市规划格局发展。
生活
房子比职业更难找。满街是屋,可是轮不到他们住。上海仿佛希望每个新来的人都像只戴壳的蜗牛,随身带着宿舍。他们俩为了找房子,心灰力竭,还赔上无谓的口舌。(《围城》)
可能不是生活在这样的地区就会很难感受到这种焦虑的情绪。和同学聊天,似乎买房子是个难以绕过的话题,虽然知道是难以避免的,可是高额的房屋贷款这种放到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种长期的压力吧。所以大家总是自我要求很高,比如更好的奋斗和更努力的工作,然后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到是有点羡慕在本地生活的同学了,并没有虚高和过度的竞争,似乎认真做事就能收获到不错的生活,不用刻意地想着要做到出人头地。
以前的同学大多都稳定了下来,和他们聊天让我总感觉自己还“不务正业”,按同学的话讲,似乎大家都变得踏实了许多,也会谈到一些生活的磨砺,悲欢离合种种。仿佛年轻人想尽办法尝试在大城市里安身立命的种种已经和将要经历的生活,更容易让人产生那种滚滚红尘的朦胧的迷茫,并感叹浮光掠影般的红尘命运的情愫。